鶴蘭因眼神定定的看著紫蘇,像月光凝成的令牌似的,讓她接收。
紫蘇連忙拖著芙蕖,就跟著拓跋朔蘭的馬車跑掉了。
一行人離開後,鶴蘭因才將目光慢慢收回。
蘇媚憐楚楚可憐的走了過來:
“大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穿這鶴羽長裙的,是妾身不懂匈奴習俗,給您惹禍了。”
鶴蘭因扶著滿是鮮血的胸口,溫和的笑著:“這裡是大周,你想穿,穿便是。”
蘇媚憐見他笑了,心底稍稍安心下來:“那好,妾身便穿著了。”
鶴蘭因道:“你將羽裙換下來,明日穿這身入宣武殿,怕是不合適。”
蘇媚憐有些驚訝:“啊,大人,您都受傷了,還要繼續辦事嗎?”
此刻的鶴蘭因立在霜白的月色下,像一隻孤鳴的鶴,每一根羽毛似要幻化成利箭:
“你先歇息,明日一早,我便派人來接你。”
蘇媚憐怔怔的站在原地,很是委屈的道:
“大人,您是不是生妾身的氣了啊,妾身也不知道夫人為何知道的。”
鶴蘭因神色恢複溫柔和煦:
“沒有,政治聯姻而已,國家層麵有些為難,不過都是小問題。
明日你助我立功,此困局可破。待事辦完,我便接你回鶴府。”
蘇媚憐見他依舊溫柔,一點都沒發脾氣的樣子,便安心下來,卻又說了一句:
“那大人,您今夜還去追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