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親路上的一日夜裡,我才跟新駙馬會合不久,便遇見火攻,剛從火裡出來,就遇見狼追。
這一晚上,好讓我們逃竄,等狼不追了的時候,我們又發現跑錯方向。
害怕耽擱婚宴,又是急匆匆的調轉方向朝著依蘭草原趕來。
可不曾想,這一路上,我們損兵折將,白日被人偷襲搶走糧食,晚上被狼追。
一日十二個時辰,眼睛都不敢閉一下,將人都給折磨瘋了。
為了躲避狼追,我們四處躲躲藏藏,就沒按照原定路線走,走入一峽穀之處,才發現鶴蘭因的護衛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從天而降的網,將咱們所有人都給困了起來,吊在半空中好幾日。
單於,太後,您得給我們做主啊,鶴蘭因他太壞了,這可是咱們匈奴人的奇恥大辱啊!”
赫連堯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從小在草原上生活長大的他們,幾乎沒有遭遇過狼群的襲擊。
偶爾幾匹狼,趕走便是,根本不會出現像前幾日這樣漫山遍野的狼。
且鶴蘭因之歹毒,似乎策劃了他們逃離的路線,將他們生生逼到了峽穀之內,來了一個包抄。
鶴蘭因是大周人,在匈奴又沒有自己的軍隊人馬,怎會鬨出這般大的動靜來。
拓跋野麵色凝重下來,他很是不解:
“你接親的隊伍總共幾人,伏擊偷襲你們的人,又有幾人?”
赫連堯一陣沉默。
呼延太後來了怒意,喝道:“趕緊說!”
赫連堯將頭低了下去,支支吾吾的道:
“接親隊伍八百人上下,鶴蘭因偷襲我們的人......有,有二十好幾。”
呼延太後也是上過沙場的女將,聽見這話也扶了扶胸口:
“八百人上下,跟人家二十人對打,打到最後連敵人去了哪裡你們都搞不清楚。
我們匈奴好歹騎兵名滿天下,那新駙馬還是位將軍,居然被一個渾身是傷,才脫離生命危險的大周文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