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媳婦的態度,隻怕是在秦家聞所未聞,好生厲害又不客氣的樣子。
兩個嬤嬤相互對視一眼,轉身朝著鬆鶴堂的方向去了。
秦家新婦若真的才成婚就回了寧府,即便寧府不過分,那這賜婚的皇後肯定會歸來過問,到時候多的事情都搞出來了。
秦鬱樓從外回府時,是被人抬著回府的。
秦府一下子就鬨騰了起來,卻沒鬨到寧珊月那裡去。
周氏本想讓寧珊月用寧家的名義去請一下院使李文年,想想又算了,昨日才吵了一架呢。
周氏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哭訴道:
“這是怎的了啊,怎被人打了!
我們秦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安能被人如此欺辱。樓兒,你說,到底是誰欺負的你!”
秦鬱樓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軟榻上,可憐又吃痛的道:“是東廠督公萬長安的兒子,萬琢玉。”
周氏很是不解,怒道:“萬督公常年都在海上,他這養子不是一直在宮裡讀書嗎,怎會跟你遇上?”
秦鬱樓眼淚巴巴,很是委屈的說著:
“今日在街上不知怎的就碰見他了,身體不小心就撞在了一起。
萬琢玉那個小兔崽子非說我是故意的,還罵我祖宗十八代,我便與他杠了起來。
而後他便帶著東廠裡的太監,將我拖入巷子裡暴打了一頓。
我本想報官的,一來沒目擊證人,二來東廠那些狗我們秦家惹不起。
母親,兒子好痛好氣啊!”
可是秦鬱樓想一萬年也想不明白,為何萬琢玉今日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