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樓暴跳如雷,心疼的撿起自己的罐子,又到處翻找起來,但那兩隻蛐蛐兒早已不見蹤跡。
秦鬱樓走回屋子裡,怒道:
“你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打翻我的寶貝做什麼,現在找不到你說怎麼辦!”
他滿臉焦急,急得又在屋子裡翻找起來,像丟了魂兒一般。
寧珊月淡聲開口:
“這蟲子吃不得用不得,夫君何必如此在乎?
我也是要麵子的,我的夫君可不能是個玩物喪誌之人,夫君讓著我不行嗎?”
秦鬱樓被她氣得不輕,怒著離開了主屋,寧珊月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她也想讓秦鬱樓嘗一嘗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損毀的滋味,以牙還牙罷了。
蓉蓉歎著氣:“二姑娘,您跟大夫人鬨了也就鬨了,跟姑爺鬨起來,這日子將來可怎麼過啊?”
寧珊月看了看彼時天上的那尾寒月,聲色有些低沉:
“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皇後娘娘曾經說,女子成婚本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自然是千好萬好,賭輸了就得剝一層皮,元氣大傷。
跟秦鬱樓成婚是我自己去求的,若是賭輸了,那是我自己的責任,我認。
我自己做的事情,無論成敗輸贏,一切結果我自己都認。”
她將目光從月光處收回,轉身回房,那眼梢裡多了一些從前從未見過的疲憊。鬼知道成婚後有這些事兒的。
次日一早,寧珊月便帶著蓉蓉從秦府出發前往鷺山溫泉行宮,小鬆子負責駕駛馬車。
秦鬱樓昨晚是在府中另一處房間睡的,而寧珊月是在主屋的書房睡的。
這新婚的房中,竟沒有一位新人在了。
而秦鬱樓始終絕對不對,悄悄的了門前偷看她,想著要不要也提前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