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栗妙齡也一直這樣說來著,秦鬱樓心中便是更加疑慮了。
周氏眼神歹毒起來:“總之,咱們不能又沒了人,又損失財物,此事需從長計議。”
秦鬱樓連連歎氣搖頭,麵無比頹喪:
“我之所以敢那麼做,就是覺得這場姻緣是皇後賜婚,所以這寧珊月是不敢去和離的。
可我不曾想到,皇後娘娘居然同意她這麼做,皇後娘娘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周氏冷哼一聲:“皇上冊立的這個皇後我是看不慣的,搞什麼新女子主義。
現在帝京城這些姑娘,有幾個是好管教的?
皇上就該廢了皇後,選立從前魏氏那樣的傳統女子為後。
後宮三千佳麗,嬪妃眾多,皇族子嗣也多些。
你看看現在天家裡,就一個狂傲太子,加一個貪玩兒的公主,沒教出一個好東西。”
周氏還沒看清楚,臉上就挨了耳光。
女武士長楓,裴樂瑤身邊的高級武官,反手又給了周氏一耳光。
裴樂瑤才去完月老廟回來,走到這小道上就聽見有人罵她們一家。
她覺得很好笑,為什麼有人喜歡找死?
負責公主起居事宜的掌事宮女長歌,走上前來端著手臂:
“秦大夫人,你放才說的這些話,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狂傲太子,貪玩兒公主,冊立罪人魏氏,大夫人,您將天家四口給得罪了個遍。
按大周律例,該割舌頭。”
周氏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臣婦方才亂說的,公主饒命啊,臣婦不敢了!”
裴樂瑤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把玩著,漫不經心的道:
“我總算知道如珊月姐姐那樣懂事明理的人為何都在你們秦府待不下去了,這不是她的問題。
你這惡婆婆,哪家姑娘遇見了都倒大黴。”
秦鬱樓也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
“求公主饒命,臣母親隻是個不識文字,沒讀過書的婦道人家。
嘴是快了些,隻是因為心中有怒,所以說錯了話。母親很敬重皇後娘娘的,求公主饒命!”
裴樂瑤眼神犀利起來:“母後這麼多年來致力於女子開智,讓她們多讀書,明事理,有誌向,
就是為了不變成你母親這樣處處背刺同為女子的人。
周氏,本公主今日不會直接割你的舌頭。
因為珊月姐姐和離一事還沒解決,本公主怕你滿口是血的耽擱時間,是以這舌頭先留在你嘴裡。
但是本公主今日警告你,再讓我聽見你說我母後一個不字,我定要秦家滿門付出代價。
本公主又不是儲君,不需要事事以身作則,做好帶頭作用。
本公主做事,其實很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