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手掌揉了揉裴樂瑤披在腦後的柔軟青絲:“是不是已經旁敲側擊的說了,結果依舊不儘如人意?”
裴樂瑤點了點頭,撲在拓跋野的懷裡時,鼻尖傳來一些酸意:“嗯。”
風雪呼嘯之聲,從二人周身刮過,鑽入明明已經嚴絲合縫的衣襟,像冰片做的匕首,刮過肌膚寸縷,又冷又刺痛。
少女蔥白的玉指在他手臂上的衣袍上蜷起,揪住他的衣袖,忍住內心的動蕩:
“拓跋野,你是個極好的人,會有極好的女子愛你的。”
拓跋野眉心皺起:
“孤不是來聽這些話的。你若是不好挑開,就孤去挑開,沒什麼大不了。”
裴樂瑤從他懷裡出來,仰首望著他:
“你是想以匈奴單於的身份說成聯姻是嗎?”
拓跋野點首。
裴樂瑤立馬道:“不行的,我父皇不會同意。
他最厭惡聯姻與和親二字,我父皇年少時的第一段婚姻就是聯姻。
你這麼一說,他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你是否是因為利益而提。”
落雪在年輕高大的單於身上鋪就一層淡淡白光,纖長黑密的鴉羽上沾染幾絲雪塵,他眼神微顫:
“孤知道,你很在意家裡人的情緒,所以不願逼你。
所以這幾日,孤雖跟你父皇日日待在一起,但對這件事一字未提。
明日午後你們就要離去,這可是最好的機會,你要放棄了嗎?”
裴樂瑤瞳孔聚縮了下,烏眸前有陣陣落雪下,她眸眶泛起一層薄霧:“拓跋野,我......”
在北安王府的那幾次相約,拓跋野飲酒後,不止一次的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