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婆子微微搖頭,遺憾歎氣。
立榮挺直的腰身緩緩癱軟,死死凝著錦鳶,似是不甘:“錦鳶,你......”
錢氏收起佛珠,語氣淡著:“既然你沒有這個心思,就更該恪守後院的規矩,不可與前院男子私下往來。更何況你還在小姐院中侍候,沒得將這股歪風邪氣帶壞了小姐,罪更重一等!罰你去靜思堂外跪足一夜!”說罷,她視線淩厲掃過周圍一圈的下人,“其他人也聽著,今後再有後院女子與前院男子私下往來者,嚴懲不貸!都記住了嗎!”
眾人垂首紛紛應是。
最後,擁蹙著錢氏,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秦嬤嬤被留下來扭送錦鳶去靜思堂外受罰。
她直起身子,一改恭敬的態度,揚起下顎倨傲的掃了眼仍跪著的丫鬟,嘲諷一聲。
雖不明白夫人中途為何會鬆了口,但這個愚蠢的丫鬟竟然拒絕了,合該立榮就是椒葉的姻緣,是錦鳶這小蹄子眼瞎蠢笨,自己親口把人往外推了!
立榮年紀輕輕就混到了二哥兒跟前,還得管事派用。
再過幾年,身份自然還能上去。
椒葉年紀還小,也正好再留上幾年。
至於這錦鳶小蹄子——
秦嬤嬤嘲弄的看她。
從夫人的處置看來,跪上一夜罰的並不重,但這件事後,錦鳶在錢氏眼中已落了下乘,今後升一等丫鬟必然無望,她還是個破了身子的破鞋,又有那樣拖累的家世,今後還有什麼好姻緣等著她。
這一輩,就算是完了!
秦嬤嬤一把揪起錦鳶,動作粗魯至極:“走吧錦鳶姑娘,夫人發話了,命你在靜思堂外跪足一夜!快彆在這兒磨蹭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