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憐的抖了。
小小耳垂上追著的珠子晃著。
一如小丫鬟嬌顫的言辭:“奴婢…任憑大公子發落…”
“任憑發落?”趙非荀嗤笑一聲,收回手,連同視線一並收回,不再看她這副惶恐的模樣,重新移回書頁上,一手翻過書頁,清冷的說話聲夾雜著紙張翻過的聲響,“洗漱後再來服侍。”
語調平平。
無端讓錦鳶心跳漏了一拍。
愈發不安。
“是......”
她撐著胳膊,站起身後竟是發現自己的腿在發抖,走進耳房合上門,她一抹後背,都是冷汗。
心知這次在劫難逃。
胸口酸澀,連發泄痛哭都不敢。
耳房裡早已備著熱水,她踏入浴桶中清洗身子,熱氣氤氳,身子被微燙的水包裹著,逐漸解了些心中的畏懼。
中途,啞婆婆進來了一回。
浴桶外有一圈屏風擋著,她沒起身去看,以為啞婆婆拿了換洗的衣裳進來,還揚聲說了句‘婆婆,勞您走一趟,把衣服放一旁的架子上就好。’
啞婆婆囫圇地啊了聲。
等錦鳶疑心,從浴桶中走出來,啞婆婆已經關上門離開。
屏風外的架子上,不止沒有換洗的衣裳,甚至連她脫下的衣服都不見了。
她耳邊嗡地一響。
門外,又傳來趙非荀的聲音。
“好了?磨蹭著還不出來。”
她臉上血色全褪,眼睛死死盯著緊閉的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