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突至,她縱使睜大著眼睛,能看見的路也越來越模糊......
她開始奔跑。
趕在黑夜徹底來臨之前,要趕回國公府裡。
耳邊雨聲大作,心底亦有一道聲音在呐喊叫囂著。
她渾身濕透,終於跑到國公府的小門處,掄起胳膊拍打著門扉,臉頰嘴角早已在冰冷的雨幕中凍得僵硬,渾身聚不起一絲寒氣,狼狽至極。
“開門......”
她含著,嗓音嘶啞,渾身瑟瑟發抖,“開開門......”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人生才一步步偏離…
是從成為試婚丫鬟那夜麼…
“開開門啊…”
她身體無力的沿著門扉滑下去,手仍在拍打著,留下一道道雨水的痕跡。
內心浮現的念頭愈發鮮明。
…不是的。
遠在成為試婚丫鬟之前。
“我是大姐兒院裡的…快來開開門…”
她無力的呢喃著。
身體與思緒仿若被拆分成了兩半,一半在門前哀求,另一半像是逐漸從身體中抽離,審視著如今如此狼狽不堪的自己。
這一切,在今年開始做那些怪夢…
在夢中有人教她‘鳶飛魚躍’的鳶開始…
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