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前又喝下了一碗發汗的濃薑湯,身子疲乏的沉沉入睡,胃裡是薑湯燒著的灼熱,四肢冰涼,入夢後又是一幕幕噩夢。
這一夜,她夢中囈語不斷。
幸好妙辛夜裡睡得沉,並未被她低聲嗚咽似的囈語吵醒,後半夜錦鳶從夢中驚嚇著醒來,發了一身汗,才感覺身體鬆快些。
她披著外衣,枯坐在床邊。
窗外雨聲不斷,屋子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卻意外的冷靜下來。
今日她去當鋪,十分謹慎的確認無人尾隨自己。
趙非荀卻連估價都知道。
唯有一個可能——
那個當鋪是他名下的生意,自然也認得出東家的玉佩,此時回想起來,那掌櫃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對勁,這一次,是她魯莽了。
之後......
之後,她定要更加謹慎。
隻是不能從府外著手,生怕再被趙非荀察覺端倪,既然她等著沈如綾與顧生的事情東窗事發後,自己在從中脫離,那為何不讓這件事,爆發的更早些。
後半夜,錦鳶輾轉反側,不曾安睡。
大雨過後的幾日,春逝夏至,天氣逐漸燥熱起來。
國公府裡愈發熱鬨,從上到下都在為沈如綾的婚事操辦。
錢氏隻有她這一個女兒,且又是加入趙府。
自然是想要讓女兒風風光光、十裡紅妝的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