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想起夫人的手段,頓時臉色都白了,嘴上卻仍在逞強:“這、這與我何關…這些日子…都是你侍候小姐多…”
錦鳶緩緩一笑。
貌不驚人的眉眼綻開一抹淺笑。
恍惚間,如含苞合攏的平平無奇的蘭花,悄然綻放,她的語氣仍是溫柔而緩緩的,“所以啊,我這隻能算讓小姐好起來,夫人才不會痛罰我。”
不等椒葉回答,錦鳶已經端著藥轉身進屋。
錦鳶悄聲走到床邊,蹲下身子,看著躺在床上假寐的沈如綾。
其實,沈如綾的病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真的是她對顧生的相思成疾。
假的是,她想借此病勢,逼得國公府與趙府解除婚約,所以她端進來的藥一概不喝,通通倒走,任由自己昏昏沉沉的病著。
屋子裡隻有她們主仆。
錦鳶說了聲:“小姐,是奴婢錦鳶,該喝藥了。”
沈如綾聞言皺眉,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掀開一下,背過身去,說話的聲虛浮無力,“倒了,不喝。”
錦鳶卻未應聲。
沈如綾將自己拖到這種地步,不能說是不焦躁,此時錦鳶又不肯聽她吩咐,當即心頭染上怒火,轉過頭怒視:“賤婢!換人進來侍候!滾出去——”
錦鳶放下藥碗,誠惶誠恐的下跪:“小姐息怒,身子要緊——”
沈如綾提起一口氣,憋的麵頰泛起不正常的緋紅:“你是耳聾了不成?!滾——”
錦鳶膽怯的抬起頭,杏眸中浮動著霧氣繚繞,輕聲道:“奴婢…知道顧公子在哪家書塾中,為了小姐,奴婢願意冒死當一回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