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裡的都知道小姐不喜福嬤嬤平日裡都不讓她進屋侍候。
福嬤嬤怒不可遏:“你這小蹄子敢這麼和我說話!反了不成!”
妙辛不怕她,叉著腰將她直接頂了回去:“嬤嬤彆張口閉口的小蹄子,我等是一等女使,不比您這奶媽媽差多少!您平日裡對咱們幾個陰陽怪氣、對下麵的小丫鬟、婆子們呼來喝去動輒打罵的,這些咱們不同您計較是敬重你奶大了小姐,但您可彆把這敬重當成不要皮子的揭了扔了,非逼得小姐、和我們罵出來一聲為老不尊,屆時鬨到夫人跟前去,看哪個小丫鬟、婆子肯言您一聲好的!”
妙辛的嘴巴厲害,將福嬤嬤堵得一口氣喘不上來,隻捂著胸口翻白眼,“哎喲哎喲…反了天了啊!”雙手一甩,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妙辛嫌福嬤嬤聒噪,拽著錦鳶往門口走幾步,擔憂著問道:“小姐還不肯喝藥嗎?”
小姐遲遲不好,夫人已然不悅。
再拖下去,她們都逃不了罰。
夫人又是那麼個佛口蛇心的人物。
錦鳶搖了搖,“還是不肯喝。但…”她臉上扯了個鬆口氣的表情,還把腰牌拿出來,高興時,聲音也大了些:“小姐總算開了口,說想吃城東津味軒的軟棗糕,命我買去!”
妙辛這些日子愁的吃睡不安。
眼下聽錦鳶說了小姐又想吃的了,都不曾懷疑一下,臉上也跟著露出笑模樣,“好,有了想吃的東西開了口就好辦了!津味軒可不近,一來一回大半日就沒了,你趕緊出門去罷!”
錦鳶餘光中見福嬤嬤看來,她才收起腰牌。
她點點頭,“我這就去了。”
錦鳶出門後,妙辛也未在小廚房久呆。
福嬤嬤止住嚎啕哭聲,端起一旁的糖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用帕子擦乾嘴角,眼神幽幽的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