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去小門的路上,錦鳶梳理著情緒,將這些不為人知的心思深深藏於心底,提起裙擺,臉上露出適當的慌亂,拐過彎一路小跑向小門。
今夜小門後守著三四個提著燈籠的小廝,正焦躁的翹首以望,看見一個丫鬟打扮的跑過來時,一個小廝先一步跑了過來,連聲問:“是哪位姐姐?”
跑近些後,燈籠照亮人麵。
小廝連忙扭頭朝小門門口的另外幾個小廝叫了聲:“快去回稟夫人,是小姐身邊的錦鳶姑娘回來了!”
便有小廝匆匆跑進去傳話。
錦鳶喘著氣,急切著問道:“你們守在門口…是夫人…已經知道了…花燈會上的事情了?小姐她們都已回來了嗎?”
小廝迎著她往小門內走去,語速極快的答她:“妙辛、椒葉等幾個姐姐都已經回來了,但是小姐還沒回來!夫人都快著急瘋了,姐姐也快些趕去夫人麵前回話!”
錦鳶點點頭,“我這就去!”
說著,另有一個小廝引著她去,看似是提著燈籠為她照路,可從前晚歸時,這些小廝哪裡會這麼殷勤好意?
定是夫人那邊發了怒。
錦鳶想起這位佛口蛇心的主子,心沉了沉,知道今晚的懲罰定然躲不過。
一路進院子入廳堂。
堂外站著兩個孔武有力的打手婆子把手,廳堂裡燭火點的通明、四角亮堂。
錢氏居於上座。
莊婆子、秦嬤嬤立在兩旁。
兩旁站著七八個打手婆子,燭火照的一張張麵無表情的臉生出幾分凶神惡煞來。
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四個大丫鬟。
八個二等丫鬟,甚至連粗使婆子、粗使丫鬟都一個不落的伏地跪著。
跪了一屋子的人,但廳堂裡卻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