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綾略挑眉,輕蔑的掃了眼錦鳶,“問她?問什麼話?”
而錦鳶在聽見城羽營這三字後,後背僵住。
心慌了一瞬。
莊婆子:“聽說是為了花燈會上的胡人一案。”
沈如綾皺眉,語氣有些直衝:“花燈會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何現在才來尋人問話?”
莊婆子搖了頭,無奈回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如綾抬眸,淡淡看了眼木訥寡言的婢女,出聲吩咐道:“既然母親派人來叫,你就去罷。隻是記得一件事——”她略加重了些語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記牢了,彆丟了國公府的臉麵,記住了嗎?”
錦鳶屈膝,語氣恭敬著應道:“奴婢記住了。”
才跟著莊婆子出院子去。
在路上,莊婆子狀似無意的同她閒聊幾句。
“錦鳶姑娘侍候綾姐兒也有多年了?”
“是,有八年了。”
“瞧我這記性,”莊婆子笑了一聲,“我是從下麵莊子裡上來的,來府裡也沒多久,姑娘可彆惱老婆子記不住事兒。”
錦鳶自然道不敢。
說了幾句後,莊婆子便問起沈如綾的身子。
“夫人也掛念綾姐兒身子,隻是恰逢年中,莊子鋪子都來交年中的賬本,實在抽不出身來,今日命我來,也是想讓我看看綾姐兒,綾姐兒瞧著像是又瘦了不少,精神看著倒是還不錯。”
錦鳶聽她打著夫人的旗號,仔細的一一回稟,連著月事如何、用飯如何都仔細說了。
“聽著綾姐兒胃口也不大好,如今算著時節恰好入夏了,許是苦夏胃口不濟,我回去稟過夫人,請廚房裡做些開胃的菜色送來。”莊婆子看她麵色凝重,還不忘寬懷一句,“姑娘不必緊張,我隨口一問,不妨事。”
錦鳶垂首謝恩。
她雖因沈如綾身上來了月事而失望,但沈如綾對顧生的思念不減反增,等到康複,不愁沒有下一次‘私會’的機會。
她的不安,與沈如綾無關。
是因門外侯著的‘城羽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