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餓的手腳發軟。
道了謝,接過食物狼吞虎咽起來。
“慢些吃…”妙辛看她短短幾日就已削瘦的麵頰,眼眶忍不住紅了,“明日我再給你送來。”
錦鳶咽下滿口乾澀的糕點,搖了搖頭,“這些夠我挨兩日了,若是讓人看見你來,告到夫人耳中,連累的你跟著受罰。”
妙辛落淚:“你我何談連累…”
錦鳶用手背擦了下嘴巴,引開話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妙辛想了起來,抹去眼淚,低聲道:“夫人已經將她小產失血的消息捂住了,對外宣稱是受了大丫鬟之事的刺激身子抱恙,打算送她去觀中修養半個月,實則是讓她做小月子。觀中清淨,以防人多眼雜把消息傳出去。”
糕點下肚,胃裡的筋攣才止住。
錦鳶不再進食,“夫人派你們誰跟去?”
“我們三個大丫鬟,還有福嬤嬤,再帶上夫人身邊的兩個粗使婆子。”
“何時出發?”
“三日後。”
錦鳶乾裂的嘴唇抿了下,眼神被外麵的月色刺的酸脹,視線凝著妙辛,才慢吞吞的問道:“那…對我的處置是不是出來了?”
妙辛眼中湧出淚珠,用力握住她冰涼的手:“你彆怕!立榮也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正在想辦法救你!他如今在坤哥兒麵前得臉,肯定有法子的!”妙辛試圖要安撫錦鳶的情緒,卻不知她語氣雖堅定,卻透出急切。
錦鳶指尖發涼。
但懸了好幾日、不安了好幾日的心,在這一刻卻詭異的安定下來。
她睜著眸子,舔了下乾裂的唇,舌尖帶入絲絲血腥氣,“是何處置?妙辛,你告訴我罷,我能受得住。”
妙辛咬牙,裹著恨意:“那日我在外偷偷聽見夫人和莊婆子說的,說是、要你引出府邸,說你趁著小姐病中,偷偷溜出去看望家人,將你做成不慎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