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榮一口應下,又道:“但肯定不是現在,瞧你的臉熬的都白了,趕緊進去好好睡一覺,等繞過扶諸山上了官路,我就教你。”
錦鳶連連點頭,“好。”
立榮挑眉:“那你還不進去?”
口吻頗有幾分霸道。
錦鳶忍著笑,也學他拱手:“是,謹遵立榮公子之命。”
被立榮趕了進去。
馬車裡的二人睡得鼾聲此起彼伏,睡相又極其霸道,錦鳶尋了個角落窩著,頭擱在膝蓋上。
在關柴房中時,她也是這個姿勢蜷著。
可這會兒聽著爹爹的鼾聲,她心中分外熨帖,馬車顛簸前行,隔著簾子,傳來立榮不成調子的哼聲,不知唱的是什麼曲子。
她眼皮愈發沉了。
睡了小半日的好覺。
馬車進入扶諸山山腳下,植被樹木逐漸茂盛,擋住大半的炎陽,驅散蒸騰暑氣。
迎麵吹來的風也多了幾分涼爽。
蟲鳴鳥叫聲此起彼伏。
立榮駕著馬車,叼著一個饢餅,就這麼對付了一頓,身後的馬車裡載著熟睡的三人,他心卻異常滿足——他早早沒了爹娘,今後,他也能有個家。
有個喜歡了多年的姑娘,成他的娘子。
還要送她一輩子的絨花戴。
想著想著,就樂了起來,嚼著饢餅,抽著馬屁股,風風火火的趕路。
到半下午後,山中氣溫降下。
錦鳶幾人也醒了過來,在一條山路的岔路口下了馬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