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荀語氣柔和著嗯了聲,右手抬起,手掌攏住她微微發燙的麵頰,掌心稍稍用力摩挲,喝醉後的小丫鬟,也不躲他,隻是在貼上的那一瞬間,看似平靜的眼睫抖了下,亦不曾瞞過趙非荀的眼睛。
“以前沒沾過酒?”
他問。
錦鳶溫順的點點頭。
男人攏著她麵頰的手掌用了些力,言語溫和,語氣沉了些,指腹用力擦過她柔軟的唇,“說話回我。”
小丫鬟張了唇,回他:“沒喝過…酒貴…”
趙非荀繼續問她:“好喝麼。”
小丫鬟連連點頭,眸色裡似有漣漪湧動,“好喝極了!”尾音揚起了些,連帶著寡淡的眉目也多了歡喜之色。
這般神情的小丫鬟,他亦不曾見過。
“既然喜歡,便讓張婆子每月沽點回來,給你解解饞。”
男人的語氣柔和著,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眸色漆黑,隱隱讓人捉摸不透心思,從而讓人生出一份膽戰心驚與小心翼翼來,唯恐要惹怒了他。
而他......
果真要把自己永遠囚在這個院子裡?
喝醉的小丫鬟聽出那一詞‘每月’,唇角抿了下,眼瞳瑟縮了瞬,險些要忍不住眼底生出絕望來,慌忙壓下眼瞼,遮住慌亂,搖了搖頭,柔著聲回道:“奴婢…今後再也不想喝了…”
她不善偽裝。
更不用提在微醺的狀況之下。
嗓音裡都是藏不住的顫意。
在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眼中,像隻掩耳盜鈴的狸奴,拙劣、蠢笨,瞧著新鮮,也可愛。
他哦?了聲,好似有幾分興趣,問著:“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