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錦鳶,此刻也會覺得心口刺痛。
她忍著不適,強行擠出笑意:“女兒如今在外人眼中都已是一個‘死人’了,還能再同誰說起。”
錦父怔了下,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想要彌補一二時,長女已扶著他進屋躺下,麵上瞧不出什麼異樣,略略放心些。
如今小蝶愈發大了起來。
他的身子也逐漸開始好轉。
等小蝶學了門刺繡的手藝,再過幾年就能談婚論嫁了,長女曾為高門大戶裡的二等丫鬟也就罷了,但為外室的事情決不能讓人知道。
長女素來是有決斷的性子,如今看她出手闊綽,穿的衣裳料子也好,雖瘦了不多,但日子明顯要比在國公府裡時強些。
可小蝶不一樣。
他總要為小蝶多著想一二才好。
這之後,父女二人便是無言。
錦鳶隨後拿起小蝶繡了一半的花樣,一針針接下去繡,努力不讓自己去在意旁枝末節的端倪,直到錦蝶買了菜回來,家裡才熱鬨些,錦鳶也進了廚房幫忙打下手,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才放下筷子,合攏的門外就有人敲門。
“錦姑娘,時辰差不多了。”
聽聲音是才來沒幾日的侍衛,已經在催促她回小院裡去。
幼妹臉上的笑意頓時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