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鬆開桌子,一步步向耳房走去。
心底卻雜音一片,腦中混沌不堪。
今日…是趙非荀的生辰?
是了,她想起來了,上個月他曾說過,這月有一兩個吉日要分賞下人,所以才讓她做了許多福袋。
所以吉日是指他的生辰。
但他是趙府嫡子、京城的驃騎將軍、禾陽郡主的獨子,他的一重重身份之下,生辰這麼重要的日子,為何不在趙府,而要來這小院?
難道…難道是因生辰之日,他也想取樂?
錦鳶扯了個一個荒謬的笑容。
耳邊響起上一回他在院外說的那一句話。
......
“便是敢,也無人說你什麼。”
......
還有他今夜莫名的溫柔。
這些細枝末節的記憶,串聯起來,讓她生出層層恐懼,更令她想起了夢境中,在清竹苑裡的朝朝暮暮,似乎與…如今小院中的日子逐漸吻合。
她親眼看著自己,逐漸地沉溺進去。
貪圖他的溫柔、小院中的溫暖。
從而走向撕心裂肺的死亡。
錦鳶渾身發涼,恰好此時,從院外傳來一道痛苦的哀嚎聲,短暫地傳入耳中。
錦鳶沒有絲毫猶豫,抬腳朝著院外走去。
啞婆婆在後麵連忙拉住她的胳膊,衝她連連搖頭,目光萬分擔憂。
錦鳶抽出胳膊,向啞婆婆笑了下,“我出去看看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