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囁嚅著蒼白的唇,哪裡敢說如實說。
“是奴婢…聽到了哭聲…所以、所以......”
她說得磕磕絆絆,沒有比這一句更像是謊言。
而她的解釋,隻換來男人的譏諷,還有眼底更冷的霜寒,“說實話,不然你隻會吃更多的苦頭。”
錦鳶睜著眼,“奴婢…不敢呃——”
麵頰被手指捏住,打斷她的話,隻聽得男人陰沉的嗓音傳來,“你出來是想逃,對嗎。”
“奴婢…”她麵唇蒼白,眼睫狠狠顫了下,“不敢......”
果真是想逃啊。
“這話我聽得實在夠多了,”男人漆黑的眼底,近似惡魔,語氣平調,淡淡的,分外平靜的,可他垂落在一側的手卻在發抖,是因強行克製著怒火,“小丫鬟,你的話早已沒有可信度。做錯了事情,就應當接受懲罰,記住了嗎?”
她瞳孔瑟縮,哪怕是連驚恐失神,小丫鬟也如此顯得楚楚可憐。
“大公子…”
“閉嘴。”
趙非荀瞬間冷下臉,不願再聽她這些言不由衷、虛偽的哀求,視線陰戾落在她臉上。
小丫鬟平日裡看著處處順從,卻會像這樣冷不丁地藏不住反骨。是他這些日子對她管束太鬆,才讓那個小丫鬟還敢生出‘逃’這個念頭。
為何總如此不聽話,又這般頑皮。
把她關在小院裡還是不行麼。
那該怎麼辦。
他陰沉的眸色,任由心思起伏,最後,落在她那雙不見一絲柔怯遍布驚恐的眼睛,抓握她後頸的手掌一時不慎失了控製,掌下的小丫鬟疼得哭出聲來。
他斂起外泄的怒火,鬆開手掌,冷聲道:“剛才我是如何吩咐你的,現在進去,一一照做。”
小丫鬟連一刻都不敢逗留,轉身,腳步踉蹌著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