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知道了,如今的沈國公府就是個看著唬平頭百姓的空架子,傳了幾代下來,早已被蛀得差不多嘍!”
隨後便傳來一道笑聲。
畫舫劃走,而篷船裡的沈如綾銀牙緊咬,麵色猙獰,視線狠狠掃過跪著的賤婢,恨不得再狠狠發落她,竟敢害她如此被人議論,又礙於篷船沒什麼遮擋,隻要忍下。
罷了。
饒這賤婢一回。
今日酒船宴後自己與顧郎遠走高飛,母親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屆時有得她苦頭吃。
沈如綾放下手,譏諷著道:“還不快起來坐坐,難不成還要我來扶你才肯起來?”
錦鳶撐著胳膊起身,垂首回道:“奴婢多謝小姐。”
換來沈如綾一聲嘲笑。
奴才就是奴才,奴性刻進了骨子裡,無趣又懦弱,趙非荀那樣的莽漢會喜歡這種奴才?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沈如綾發作過後稍稍平靜下來,南定王府的畫舫緩緩劃走。
雅樂聲也漸離漸遠。
沈如綾心中焦躁,正等著顧生的出現帶自己離開京城,可逛了這會兒也不見任何端倪,打扇的動作愈發煩躁:“這般淫詞豔曲大庭廣眾之下唱出來,也不怕汙了旁人耳朵。”
錦鳶不敢出聲。
沒多會兒,一隻扁舟朝著她們靠近。
扁舟上隻一船夫並一婆子,婆子衣著不俗,一看便知是高門大戶裡的下人,舉手投足規矩板正。
“敢問船裡可是沈家大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