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清算時,卻發現些端倪。
他愈發不安,生怕被趙非荀查到自己頭上來,今日一早起床後眼皮就直跳,心慌的人都坐不住,讓家中老小上馬車立刻離京。
決定來得十分倉促,沈家上下一陣人仰馬翻。
沈泰坐上馬車後仍不定心,又喚來沈如坤,問他:“送去給趙非荀的那個丫鬟的家人都捏在手裡了嗎?”
自那日沈泰從摘星樓出來後,知道父親想要斷了生意,他為了多摟些銀子保障今後的日子,忙的頭暈目眩的,這會兒被父親一問,一拍腦袋才想起這件事來,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兒子去的時候那間宅院已經人去樓空了。”
沈泰登時睜大了眼睛:“什麼?!”
在沈泰怒吼聲中,疾馳的馬車忽然停下,令馬車裡的人撞的東倒西歪,沈如坤怒氣衝衝的掀開簾子質問:“不長眼的東西!連馬車都不會趕了嗎!”
裹脅怒火的視線卻看見攔在馬車前的一列禁軍,個個騎馬身著明黃甲胄、腰掛長劍,為首將領氣勢洶洶,亮出禁軍統領腰牌,開口說話中氣十足,清晰傳入所有人耳中:“傳陛下口諭,押沈國公沈泰入宮!”
沈如坤麵色煞白,連忙扭頭看向身後的父親。
沈泰眼神慌亂,手都在顫栗。
這些日子的不安終於應驗。
被禁軍押解入禦書房中,沈泰跪地行大禮請安,還未開口,一個折子兜頭狠狠砸來。
“有人告你沈家勾結胡人兜售禁藥謀害百姓、殺人案後窩藏胡人助紂為虐!沈泰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