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櫻兒這才慌了。
“母親,櫻兒錯了!”她慌忙看向郡主,眼中依然騰起霧氣,哭泣泣的我見猶憐,甚至矮了身子跪在禾陽郡主腳邊,抽泣著認錯。“是櫻兒一時糊塗…母親彆生櫻兒的氣…”
她的雙手搭在禾陽的膝蓋上。
袖子下滑,露出那隻鐲子。
想起那日酒船宴回程路上,她看著櫻兒拿著鐲子遲遲不給她,甚至還當著那麼多京中貴婦們的麵,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要了兩回。
當時,她向著櫻姐兒到底出身不好,怕自己拂了她的麵子,令她在京中徹底沒了體麵,想著不過是一件首飾,而且還經了沈女的手,自己再收回去也不會再戴,更不會再賞給今後的媳婦,也就同意了。
結果,她的愛重,卻成了樁壞事。
禾陽郡主狠了狠心,伸手拂開她的手,看她的目光不再慈愛,“既然你娘親心情不好,就多在家裡陪她,記住你的身份再認真學一遍規矩,等徹底學明白後,再來給母親請安。”
“母親!”
喬櫻兒的眼淚已不必偽裝,當即就滾了下來。
母親說要讓她記住身份…
記住什麼身份?
她商賈之女的身份嗎?
禾陽郡主不再看她一眼,招來婆子,“送櫻兒小姐出門去。”
母親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