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樂嗬嗬的想著,心思不小心透露出來幾分。
姚嬤嬤高深莫測的看眼輕風,語氣仍慈愛的說了些謝後,才轉過身去吩咐撥雲、竹搖,“既然姑娘在裡麵服侍了,那我們誰也不要進去了。你們先去把東西準備一下,等著姑娘出來,好及時商量。”
二人應是,正要各自忙去。
話音才落下沒多久,書房的門便開了。
隻見錦鳶從裡頭走出來,低著頭,瞧著身上的衣裳、頭上的發髻也不是早上的樣式,一臉春色,連眼角、嘴角、耳朵都紅了,瞧著不像是熱的,倒像是…
撥雲竹搖兩丫鬟見她,幾乎不敢去想書房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麵上微紅。
錦鳶見了,腳步微愣了下。
也知道自己儀態有些不妥,用帕子稍稍擋著,不再朝她們走去。
姚嬤嬤心思縝密,已有了解法,不動聲色地指了下兩個丫頭,吩咐道:“都站著做什麼,不是領了差事回來,快快忙去,後日就要交差的!”
撥雲、竹搖鬆一口氣,連忙應下走開。
說罷,姚嬤嬤又看向錦鳶,見她手裡抱著一疊紙,道:“你放了東西後也來找我。”
錦鳶如蒙大赦。
連忙躲回自己屋子裡去,打了水洗了臉,麵上的紅熱降下後,她才走到銅鏡前,拆了發髻,用篦子梳著長發。
這會兒安靜下來,心底那些念頭開始瘋狂的滋長。
她盯著銅鏡裡的自己,將手裡的篦子拍在桌上,那些失望、不甘悄然探頭,險些毀去她眼底的平靜。
這份失態,不是因為趙非荀。
而是因她視若生命的母親、爹爹…
她從沈家、小院、再到清竹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