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視線重新看向囚犯之中。
她看見了不少麵熟的臉,其中,果真不見那位莊婆子的身影。
為揭露沈家的案子,趙非荀真煞費苦心,步步為營。
而她——
或許,也是其中的一環。
又或許,她隻是頗為和他心意的玩物。
今日她的‘威風’,何嘗不是借了趙家的勢?
囚犯的隊伍已陸續從正街口消失,圍觀的百姓紛紛散去,留下街上一地滂臭的狼藉。
府衛牢牢護著錦鳶,不然人群衝撞到她。
而這份‘體貼’的照顧,隻讓她愈發冷靜,認清自己的身份,擺正自己的心思,她所求的,是活下去,若有可能......
“鳶!”
“阿鳶!”
“錦鳶!!”
錦鳶微微分神的跟在府衛身後,直到府衛停下,她才聽見身後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亦是回頭看去。
城外,押送離京的隊伍行動拖遝,在烈日炎炎下,極其緩慢的趕路。而在城門外半裡地,有一間分外簡易的茶肆,遮陽的布棚下,擺著四五張桌上,有幾個零星遊人坐著飲茶解暑。
靠外側,坐著二人。
戴著鬥笠、穿著衣裳雖顏色低調,卻不是尋常百姓常穿的粗布麻衣。
褐衣男子用手指支起些鬥笠,目光看向囚犯中的沈家母女。
看著她在行動時,用手微微護著小腹。
接著,似笑非笑的叫了聲旁邊的青衣男子,壓低聲打趣道:“顧公子這段露水情緣善後的不徹底啊,這麼還給人留了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