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侍衛都已過問,管事還無動於衷!
奴才該罰,管事更是要嚴罰,否則就會助長推諉風氣,長久下去人心不正,必定會造成在其位不儘其忠,一個人如此也就罷了,但人性都是有劣根性的,一人如此,一不出三年五載,這種人隻會更多,絕非是一府該有的風氣。
隨從先應了聲是,隨後語氣小心著回道:“回老爺,今日是…是大嬤嬤負責的茶酒司,是、是否也…罰?”
大嬤嬤可是老夫人留下的人!
趙太傅似是未想到,“她不是總管四司六局?”
隨從:“是、是因前院人手不大夠,大嬤嬤才主動多攬了一樁事。”
這話說的另有他意。
隨從不敢直言,老爺一心都在朝廷官場,後宅其他一應事情都由郡主娘娘打的妥妥帖帖,礙著老夫人的關係,娘娘不願伸手管到前院,老爺索性把權利放給了大嬤嬤和李管事。就像是這次的宴會,老爺發了話,娘娘也給足了麵子,但大嬤嬤卻咬死了不肯用後宅的人。管四司六局的,都是大嬤嬤的人。
趙太傅聽後視線掃去:“怎會人手不足?後宅沒派人來?”他把話才問出口,也明白了為何會如此,大嬤嬤是他母親的人,不願意用禾陽調派的人。
隨從繼續小心回道:“娘娘派了不少人來,任由大嬤嬤調派,”頓了頓,抬頭看了眼趙非荀,似乎是為了證實可信度,還加了句:“大公子院裡的姚嬤嬤也來幫忙了。大嬤嬤說,她平日裡就管著茶房鑰匙,今日是添一宗倒茶的活,且茶水房裡也都有丫鬟伺候著,不過是順帶照看的事…”
聽得趙太傅眉頭緊皺。
他還未開口嗬斥,趙非荀倒是悠悠來了句。
“原來父親前院的茶房是大嬤嬤管著的,怪道嬤嬤出手闊綽,倒是兒子不懂茶,頂號的武夷大紅袍白白糟蹋了。”
趙太傅眉心一抽,目光陡然犀利。
大嬤嬤她都敢越過他,明目張膽的把名貴茶葉送去清竹苑中,這一樁是被人說出來了,私底下不知又昧了多少東西去!
又貪又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