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荀隨意問了聲,“怎麼,還沒聽懂?”
輕風抬手,狠狠揉了把眼睛,沒頭沒腦的回了句:“今日是屬下失職!”
趙非荀勾唇,有一分譏諷。
他常年混在軍營之中,管起一幫將士來手段無需複雜,賞罰分明,一旦做錯了事就往死裡狠狠罰,罰的他們不敢再犯,若有立功,他也照樣厚賞。
可如今他被留在京城。
後宅瑣事、人心複雜、關係錯綜,他在府中也需要用這些手段——罷了,就當成全了姚嬤嬤那一盞茶水的衷心,為母親出一口氣。
祠堂陰冷、死寂。
趙非荀盯著一盞盞長明燈,隨著流入的風輕輕搖動,在壁上透出晃動的影子。
讓他想起了小丫鬟來。
也不知教她的那幾句三字經有無都記住了,字又練的如何了,這般想著,連他也沒有發現,眉間的陰鬱也逐漸淡去。
*
宴席結束後,眾人草草收拾完畢,各自急著回去當差。
清竹苑裡的幾人更是急著回去——
他們院子裡有大公子,今日大公子迎來送往的,肯定吃了不少酒,回來後醒酒湯、備水、準備夜宵等等一應事都急等著人要去做的。
姚嬤嬤等著眾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
等到一切都準備齊全,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賓客也早就散了,大公子卻還沒回來。
又等了會兒,仍舊未回。
姚嬤嬤也有些擔心,派了個與前院熟悉的小廝去打探消息。
不消片刻,小廝帶回來兩個驚天消息。
姚嬤嬤怕院中人心不穩,隻留了錦鳶撥雲竹搖兩個大丫鬟一同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