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雲才又問她們剛才在看什麼。
錦鳶接了她的花,就不同她計較了,回道:“在看我寫的大字。”
撥雲湊過來,“我看看。”
粗粗翻了遍後,笑了一聲,這會兒又不拿她玩笑了,安慰了一聲:“不礙事,我那會兒寫的還要醜些,再多寫寫會好看的,這才寫了幾日。”
錦鳶把大字疊了起來,麵頰微紅,柔聲道:“你說的是。”
竹搖也道:“她雖沒學成,但是方才那兩句話說的沒錯。不過還有一句,她沒告訴你。不怕寫的醜,就怕——”還故意拖長了音,搖頭晃腦,賣弄關子。
撥雲&錦鳶好奇:“就怕什麼?”
竹搖眯眼笑,“就怕不肯寫,像她——”蔥白似的指尖輕輕一點,隔空點在了撥雲身上,笑的肩都在顫。
撥雲叉腰,“好啊,姑娘!戴了我的花,還說我的壞話,看我今兒不揭了你的皮!”
又換成她們二人你追我趕。
錦鳶被她們隔在中間,也笑的喘不上氣。
輕快的笑聲灑滿廊下。
午後,姚嬤嬤同撥雲去庫房盤點秋日裡要搬出來的器皿、屏風、一應裝飾,竹搖和錦鳶,還有一個撥來的針線婆子在院裡的樹蔭下縫製趙非荀的秋衣。
錦鳶做繡活精細又認真。
針線婆子連連看了她好幾眼。
起先竹搖隻當是她也好奇姑娘的容貌、性子如何,後來隱隱發現有些不對,笑著作隨口一問:“你這婆子來做針線也就罷了,怎麼總瞅著我們家姑娘,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錦鳶看向婆子。
婆子先是告了個饒,視線又繞回錦鳶身上,眼神帶著探究:“是我瞧著姑娘麵善,像是舊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