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這一句話,身後的撥雲、竹搖不由得鬆了口氣。
送走芳菲後,姚嬤嬤叫住了竹搖問話,“昨兒個鬨了半宿,今日早上又緊著大公子伺候,沒顧得上問你,昨晚大公子問了什麼話?”
竹搖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連著昨日針線婆子的事情也一並說了。
本來姚嬤嬤還在疑心姑娘的這場病生的太急,昨夜雖胡鬨了一場,但天氣正熱,不應該會病的這麼嚴重,況且姑娘用避子湯的日子還短,對身子影響的不會這麼大。
這會兒聽竹搖一說,立刻猜出了七八分。
竹搖本來也沒細想,隻當姑娘想念家人了,但大公子問了、嬤嬤也問了,她這會兒才明白了,怕不是婆子沒認錯人,是姑娘知道了自己不是如今父親親生的?她捂著嘴巴,呢喃了句:“難怪那婆子說完後,姑娘的臉色就看著不大好…”
“這話同大公子說了?”
竹搖連忙搖頭:“沒,我沒敢說。”
姚嬤嬤說了句‘好孩子’,又溫聲同她說:“這事當日就你在場聽見了,若我去勸姑娘,難免隔了一層。你們年齡相仿她又與你要好,你去問問姑娘。”說著,歎了一聲,“身子上的病不怕,幾劑藥下去就能好,最怕的是心病難醫。這次能用貪涼敷衍過去,若在病了,主院那邊也不好交代,難免會在娘娘心裡留下個輕狂的印象,將來再說抬身份的事就不好了。”
“我記下了嬤嬤。”竹搖認真說道,“也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
姚嬤嬤拍了她的肩膀,語氣一樣的疼愛,“不準這麼想,你們都是好的。快去罷,看看姑娘,彆讓芳菲把她嚇著了。”
竹搖也怕姑娘被嚇到了。
進了屋子,看著她倒頭睡得正沉,搖頭笑了下。在床邊坐下,拿了針線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