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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非荀騎馬回來,揚了一身的塵土,再混著汗水,著實難受,一進主屋就拐進裡間的屏風後洗漱更衣。
小廝進出兩趟,送完水便退出去。
也不見他用小廝服侍。
錦鳶站在外麵,被他冷冷剮了兩眼,人才逐漸冷靜下來——是她在外麵丟了規矩,若是被人看見再傳到主院裡去,受罪的隻會是她自己。
她想要跟進去伺候,被趙非荀一句話趕了出去。
隻能站在屏風外候著。
人一冷靜下來,又開始胡思亂想。
直到一雙黑色短靴闖入她的眼,她才慌忙退開半步,低低喚了聲大公子。
趙非荀一肚子的邪火,看她怕成這樣,舌尖抵了下槽牙,心情愈發不佳,五指成爪扣住她的臉,語氣的冷意寒人:“這次又是因什麼事?總不會是又被沙子迷了眼,嗯?!”
他惱了怒,下手沒個輕重。
錦鳶被捏的麵頰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來,硬是咬牙忍著,“奴......”
“啞巴了?還是耳聾了?”
他將小丫鬟眼底的絕望、畏懼看在眼底。
他對小丫鬟已足夠縱容,為何她還如此不知滿足。
一而再、再而三的還想要欺瞞他?
稍稍一凶,就要用這種眼神來看他?
指腹擦過她濕濡的眼角,他的眼底、麵上卻不見一絲笑意,這樣故作溫柔的動作,更讓人害怕。
趙非荀垂下視線,徹底失了耐心,看著她忽閃不安的眸光,語氣陰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