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也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您舍了我。甚至——”她抬頭掃了眼,看著這座屋子,“連搬了家,您都對外說大女兒死了,也沒有托人和我說一句你們是否安好......”
錦父朝她走了兩步,“我是怕給你惹禍添麻煩!”
這話實在臊耳。
錦鳶從懷裡拿出今日出門時準備的荷包,塞進錦蝶的懷裡,也順勢將錦蝶拉開了,兀自呢喃了一聲,“那便從此都不要麻煩了。”
錦蝶聽見,有些慌張要伸手去抱她。
卻被長姐臉上的冷色逼退。
錦鳶抬頭,再次看向錦父,眼中才滲出些水光,“錦鳶自問六年的養育之恩,用十年賣身為奴供養您和小蝶已足夠還清。爹爹明知已經傷過我一回,我不說,您就當我是個軟性子的,還要再狠狠傷我這一次,我又何必——”她說著,院子安靜的可怕,可耳邊響起一人的聲音,他說自己是愚忠愚孝,她傷心至極反笑了一聲,“既然您說女兒已經死了,今後就斷了罷。”
她轉身離開。
不願再看一眼。
竹搖瞧著都替姑娘心疼,連忙走上前扶著她,“姑娘,咱們回院裡去!”
錦鳶說的一句都沒有錯。
錦父知道大女兒主意正,但也知道這個女兒心善心軟,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句‘恩斷義絕’這種話!
他跌跌撞撞追上兩步,一時氣急,止不住的咳嗽,錦蝶叫了聲爹爹,攙扶著他,錦父盯著錦鳶將走到門口的背影,急著問:“小鳶、一日為父終生為父,你這話是要傷死爹爹的心啊!你我雖非親生,可你同小蝶是親生姐妹,你、你難道連小蝶也不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