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逼問,錦鳶不敢不答。
“沒人欺負奴婢,是奴婢閒著看書看得久了些,才熬得眼睛紅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非荀瞧著她謹慎回話的神情,眉心褶皺舒展,淡淡問了句:“閒著?是在怪爺把你一個人留在帳子裡了?”
錦鳶的心一顫,臉色血色全無。
當即要跪下去:“奴婢失言!絕不敢有此心——”
她的膝蓋還未跪到地上,就被趙非荀牢牢托住,他甚至還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穿過斑竹簾,將她放到羅漢床上。
“怕什麼,爺訓的又不是你,這不是趕著回來陪你了。”說著,那雙明亮的眸子印出她發白的臉,“等明天開獵後,得了空親自教你騎馬,如何?”
他唇角上翹。
看著情緒不錯。
但他愈這樣喜怒難以揣摩,錦鳶心底愈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謝恩。
隨後,他又吩咐人備水。
錦鳶連拒絕也不敢拒絕,任由他在浴桶裡要自己,他的每一下都透著狠勁,像是要發泄什麼情緒,掐的她腰側都發紫了,也胡鬨的毯子都濕透了。
過後,他才抱著人回去羅漢床上去歇息。
在翻小丫鬟衣裳、又替她罩上時,趙非荀想著青州府的人是絕對不能用了,少不得要向母親開口要個婢女來頂上——這樣一來,錦鳶通房丫鬟的身份實在有些低了。
再等等罷——
她才服侍了自己沒幾個月,提成侍妾太急了些。
而且她的出身實在禁不起推敲。
隻能等查到錦家那邊的消息後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