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能!”
趙非荀毫不留情麵,將知府的顏麵掃地,“偏你還要麵子!還想要打腫臉充胖子!請什麼地方鄉紳、老百姓來給你們這頭上長滿虱子的青州府貼金!”
“將軍饒命!”
同知、戶房二人重重下跪,止不住磕頭求饒。
趙非荀卻不理會這二人,隻盯著知府:“我把醜話撂在前頭,今上此次秋獵若平安無事,等回京後再算總賬!若那些流民也好,你手底下那些所謂的貪官汙吏也好,一旦鬨出些什麼來,哪怕你們背後站著陳家也無用——”
陳家二字一出,知府才像是被擊中了主心骨,身子顫顫巍巍的下跪:“下、下官一心效、效忠朝廷——”
趙非荀卻不耐煩聽他這些冠冕堂話的話,“百餘流民已被臨時安撫下來,撫慰銀還請知府自己想法子,若今日傍晚我手下的兵探到圍場四周還有流民逗留,彆怪我一封折子將你們青州府彈劾到陛下案前!”
知府猛地抬頭,兩鬢頭發花白,連眼睛都顯得有些渾濁:“將軍彆忘了此次秋獵是你全權負責的,何必下這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棋!”
趙非荀聞言,眼神倏然沉下。
“好一個父母官啊!在知府大人眼中,青州府上下二十三萬口性命,到底是什麼?是用來給你們攬錢的畜牲嗎!”他抬起手,指著這些道貌岸然之輩,眥目欲裂,“滾——”
三人連滾帶爬的起身,狼狽的從帳子裡逃出去,等走處七八步遠後,知府的大腿仍在晃悠悠的打顫。
這個驃騎將軍著實可怕......
但——
知府眼底生出一絲怨恨之色。
同知在旁邊扶著知府,也是一額頭的冷汗,身上的官服早都被汗濕了,沉重的壓著,“大人,這銀子…可怎麼辦啊?聽著將軍的口氣,咱們不拿出一千兩......怕是這事完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