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被人護著是這種感覺。
她想著,念著,忍不住嘴角揚起,抬眸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才發現鏡中人笑的這般陌生。
陌生的像是在虛幻的夢境中。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大公子——”
撥雲請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錦鳶也起身,急急推門而出,披散在身後的長發低低飛揚,腳下的步子被她克製著,才沒有失了規矩地跑起來。
行至男人麵前。
她仰眸,看他平安從宮中歸來。
才低頭垂目著請安。
“大公子。”
柔柔一福。
趙非荀已經伸出手,將她拉起來。
朦朧的月色下,健碩挺拔的青年將軍、身姿娉婷的溫順丫鬟,一站一扶,教人瞧出些不同來。
姚嬤嬤也忍不住揚起嘴角,讓下麵的人麻利地備水、備宵夜去。
趙非荀才從宮中回來,身上的甲胄還未脫下,入宮麵聖時雖簡單清理過了,但發根裡都是塵土,騎了這麼久的馬,身上氣味也實在不好聞。
他沒把小丫鬟趕走,拉著回主屋,自己去耳房裡清洗,也沒叫小廝進來,讓小丫鬟在一旁伺候。
清洗好後,他從浴桶裡出來。
用巾子擦乾身子後,正打算穿上裡衣出去用膳,小丫鬟手裡拿著藥瓶,站在他麵前,將他的裡衣抱在胸前卻不肯遞給他,麵頰被耳房裡的熱氣熏蒸得發紅,眼睛水潤潤的,嗓音也混著水汽,黏糊糊的,“奴婢替大公子上藥。”
趙非荀眸色漆黑,抬腳逼近她一步,薄唇掀起,彎些腰:
“又要來鬨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