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姑姑二字,念得帶了些小心翼翼的哀怨。
這下,連著禾陽郡主都跟著笑出了聲,指著吉量笑罵了聲:“這丫頭麵皮薄,你偏還要逗她!還不快回來!”
吉量轉過身,露出一臉的無辜:“分明是娘娘......”故意欲言又止,最後長長歎一聲,“是,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這就回了。”
禾陽今日笑得實在痛快。
侍候的婢女們也都是一臉的喜色。
主子高興,她們自然也要捧場。
錦鳶退下後,見芳菲一臉嚴肅地朝主屋走去,往常芳菲見了錦鳶,總會拉著她說兩句話,今日隻朝她潦草的頷首。
是…出了什麼事?
錦鳶的心懸了起來。
還不等她胡思亂想地擔憂起來,就聽見芳菲的聲音響起:“南定王側妃喬氏在外求見娘娘,說…說今日見不到娘娘,便在門外長跪不起。”
錦鳶不敢逗留,離開主院。
喬櫻兒曾是娘娘的義女,那就是娘娘的事情。而她隻是清竹苑裡的大丫鬟,娘娘的事情她不能、也不敢打聽。
否則就是仗勢逾越。
主子們的寵愛飄渺如煙,不知道何時就散了。
她能做的,不過謹慎二字。
回了清竹苑裡,錦鳶進了房中。
坐到條案前,撕開信函取出信紙,抖開。
大公子的字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