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見麵了,錦鳶打扮講究,眉間怯弱之色不見了,多了明媚嬌柔,像是朵嬌顫綻放的芍藥,讓人見了便心生歡喜。
沒有變的,是她的溫柔善良。
仍舊是妙辛所認識的姑娘。
兩人進了馬車坐下。
錦鳶迎上妙辛微微含笑的眼神。
錦鳶先是意外了下,隨後也跟著笑了起來,“怎麼不說話,見了我光是笑。”她柔柔的嗔了聲,將手裡的手爐塞進妙辛手中,“快暖暖,也是要當娘的人了,冷著了可怎麼?”
言語間皆是關切。
妙辛也不同她客氣,接過後揣在手裡,“我瞧你是要出門?若是有要緊事,那我不耽誤你,改日再來找你說話。”
“不是什麼急事,你快說罷,否則我要幾日都不安心了。”
妙辛點點頭,放輕了些聲音:“我說了你也彆生氣。是你家裡頭的事情,小蝶來找我了,大概也都說了。”
錦鳶麵色僵硬,眼神下意識地閃避開,咬了下唇,才問道:“他們......出什麼事了?竟然還求到你那兒去了。”
妙辛:“小蝶說來了趙府傳不進去,沒法子才求到我這兒來。”
“我不曾聽——”錦鳶的話音頓住,想起剛才妙辛也被攔在了門外,這些日子趙府戒備森嚴,若不是她出來恰好見了,否則妙辛的話也遞不進來。她改了口,佯裝淡漠地問著:“小蝶說了什麼事情?”
妙辛伸手,握住錦鳶的雙手。
“小蝶前幾日來找我,說她爹病得起不來身了,常看的那位大夫不肯登門,其他大夫開的藥貴也不見效。我起先還有些納悶,怎麼求到我這兒來了,仔細問了後,小蝶那丫頭才哭著同我說了。”她的掌心被手爐溫的乾燥溫暖,恰好將錦鳶的手背一並蓋住,低聲道:“想起在沈家的日子,你為了他們處處節省......我替你不值得,故意拖了小蝶幾日。這些日子天氣逐漸冷了,小蝶這幾日也沒來過,我越想越不安心,總要讓你知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