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乖巧地點頭。
一頭烏發散著,眼睛哭的微紅,鼻尖也蹭得發紅,這般模樣,看起來像是個嬌嬌兒,如何不會讓人心軟。
啞婆婆憐愛地摸了下她的額頭,仍然有些燙人。
起身去浸了帕子過來放在額上敷著。
額上涼意襲來,降下了臉上的熱意。
也安撫了她過於激動的心情。
猛藥藥性重,沒一會兒就催生出濃濃睡意,眼皮耷拉下來,逐漸入睡。
而在廳堂旁,用屏風隔開的書房裡。
趙非荀正與顧臨邑、絡腮胡子三人商議製炭一事,顧臨邑舌燦蓮花,還遞上了他連夜寫出來的文書,正試圖說服趙非荀,要將製炭之事全權由寨子負責,他們願意與青州府二八分。
顧臨邑本就是偏門的鬼才。
經他之口說出來,聽得絡腮胡子都覺得,麻煩事都被他們寨子裡乾完了,青州府隻要跟在屁股後麵撿錢。
但顧臨邑眼前的人,是趙非荀。
聽他說到一半,趙非荀已經分了神。
他聽見屋子裡傳來小丫鬟說話的聲音,因隔得有些遠,聽不真切,不由得想是不是小丫鬟病的厲害了?念畢,不由得皺了下眉。
輕風怎還未將大夫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