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周士駕著馬車離開前,他忍不住看向趙非荀的方向,低聲道:“將軍說我回去當個捕快是屈才了,像我這樣的,軍營裡一抓一大把,可將軍惜才又重情,我心中分外感激。可在我們看來,更可惜的更是將軍!朝廷把他從邊境調回,當個狗屁的巡撫,才是大夏的損失!”
話語間都是不平。
最後一句話更是咬牙吐出來的。
輕風沉默。
何嘗不是默認。
如果將軍隻是將軍,此時就不會在青州府這個鬼地方呆著。
可事實是——
在將軍是將軍之前,他更是禾陽郡主、趙太傅之子。
將軍除了聽命效忠皇上之外,彆無選擇。
看看沈國公府、陳家,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送走杜周士後,輕風鬱鬱寡歡了兩日才緩過來。
趙非荀看在眼裡,也沒多說什麼。
就是等到輕風緩過來後,使勁的安排差事給他,忙的輕風險些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自這之後再也不敢如此矯情了。
在牟定縣裡的日子,不止輕風忙。
錦鳶也是忙的不得閒。
趙非荀這次出來帶的人不多,就留了一個府兵護衛她的周全。
府兵也能分擔些,但到底是男人,能幫忙的也隻是外頭院子裡的事情。
在溫泉小院裡的一應吃住,都要錦鳶親力而為。
燒火、做飯、洗衣裳、縫補、收拾屋子......
每日一睜眼,院子裡的就有做不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