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教會更多的女孩兒繡活,讓她們在這個世道裡有個掙錢吃飯的手藝,可她一人精力實在有限,每日帶十個學生已是極限,若是想要手把手帶出來一個繡娘,少說要花上個三年五載的。
可上門來求學的人越來越多。
而且隻要在繡房裡學習,她還提供一頓午膳。
雖是粗茶淡飯,但能讓孩子們吃飽。
她冥思苦想了半日,粗擬出來一個章程,晚上熬到趙非荀回來後,拿著章程去問他的意思。
趙非荀昨兒個就聽下麵的人說,姑娘從繡房裡回來,累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進屋倒頭就休息,連晚膳都沒用。
今日特地早些回來,想著小丫鬟應當要撐不住了。
一進門,小丫鬟殷勤的服侍他洗漱更衣,又陪著他用了宵夜。
趙非荀故意不問她。
上了床後,小丫鬟才拿出來一張紙,讓他過目。
他接過粗略掃了眼。
這些日子看她練字習慣了,下意識指了幾個寫的不錯的字出來,說完後他自己也愣了下,隨即搖頭輕笑了聲。
“大公子,是不是寫的不好?”錦鳶麵頰微紅,伸手就要奪回去,“我這就拿回重新再寫去。”
趙非荀壓下伸來的手腕。
語氣有彆兩人私底下說話時的溫柔,“寫的不錯,有些地方稍加修改就能拿出去用了。”
他耐心一一點出不足,又給了改進之法。
錦鳶聽得無比認真。
經營一間繡房,比她想象中更為複雜。
商討了一個時辰後,最終的章程終於擬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