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孩子,甚至連身份之事亦是如此。
他提了,小丫鬟高興地落淚。
他不提,小丫鬟也不見傷心難受。
這份過於克製的規矩,再想起她隻有喝醉後才會露出任性的一麵,讓趙非荀皺了下眉,訓了她一聲:“胡鬨,哪有人把藥丸當成糖塊去吃的。”
屋子裡的兩個丫鬟立刻停手,接連跪下。
登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當著下人的麵,趙非荀鮮少再會這樣訓她,傷她的臉麵。
錦鳶愣了下,連忙垂首,又兩個侍候的丫鬟在,她也要守著規矩,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去叩首請罪:“是我胡言了,大公子勿怪。”
“你要做什麼?”
趙非荀擰眉,走到床邊,製止她的動作。
她一時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方才那句話怎就惹了大公子的惱怒,愈發答得柔軟溫順,“我說錯了話,惹了大公子不快,正要賠禮,求大公子彆生氣了。”
說完後,她試探著掀起眼瞼,看向眼前身著朝服、矜貴挺拔的男人。
她的眼神柔軟,似四月裡的春風,不見柔怯閃躲。
這份變化,撫平了趙非荀微妙的情緒。
“爺沒生你的氣。”他視線垂下,眉間舒展,語氣也溫和了下來,“藥就是藥,不可與旁物混談,如今在園子裡住著,想吃什麼直接差人出去買。”
錦鳶眼睫細細的顫了下。
似是察覺了什麼。
原來......
他都看見了,而非是直接忽視。
這一瞬,她心底滾燙,卻又被她強行壓下。
“好,我記下了。”
她昂首,柔柔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