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江歲寧隻是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沈公子是有何事?”
雖然這一年多來,自己和沈晏西倒也見過幾次,不過除了去年春日,高中進士的周子夏外放任官,離開皇城特意前來道彆時,他們多說了幾句,此外每每遇見,也不過點頭寒暄,她實在想不到,沈晏西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
沈晏西被這笑晃了一下眼,下意識偏了幾分視線,感受到江歲寧還在看著他,沈晏西想了想,開口道:“是子夏,前段時間收到了他的信,他在任上一切都好,你們畢竟也相識,所以告知你一聲。”
“原來是周公子的消息,不,現在應該稱呼周大人了。”江歲寧溫和一笑,“一切順利就好。”
她和周子夏之間,雖然因為寧墨齋有些交情,但好似也還沒有到要專門報平安的地步。
不過這話,她自然沒有當著沈晏西的麵說出來。
眼見著二人間沉默了下去,江歲寧想了想,問道:“今年年春,沈公子應該就能夠參加科考了吧。”
他們北陽國的科舉和周邊其他國家不同,原本是隔年一次,安排在秋日。但前年的那場異常天氣影響不小,科舉最後推遲到了去年春日,周子夏也因此逗留在皇城,好在最後拿了二甲第四名。
而許是覺得放在春日也不錯,所以去年科舉結束後,皇上下令將之後的科舉都改到春日,今年的科舉頻次不受影響,依舊舉行,自今年後再恢複隔年一次。
算算時間,沈晏西很快就要參加科舉,然後一舉高中狀元,徹底開啟屬於他的朝堂傳奇了。
江歲寧的目光裡麵透著祝賀,藏著了然,甚至還夾雜羨慕。
沈晏西看著眼前人的眸光,忽地問了一句。
“你好像覺得,我一定能夠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