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刑部衙門有黑市的眼線。”
“阿姐,你說什麼?”江慕時詫異不已。
江歲寧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就算你易容術高超,能夠一眼看破易容後的假麵,但若是沒有提前知曉沈宴西的身份,又如何做到像剛才那般篤定?今夜黑市之行知道的人很少,能讓你這般篤定,我隻能想到兩個可能。”
江歲寧頓了頓,扭頭去看沈宴西,後者明白她的意思,接過話道。
“一個是替我易容之人提前通風報信,但對於那人,我可以確定他還算可靠,而且他也並不知曉我易容的原因和目的,所以由他泄露消息的可能性甚小。剩下的另一個可能,便是刑部衙門走漏了消息。”
江歲寧收回視線,沉聲開口道:“若是衙門的話,那今夜之行,我們所有人的身份應該都已經攤在了你麵前。”
雖然裴照之是個謹慎的,但是也難保他手底下的人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這件事情終究是匆忙了些,不夠完善,更遠遠算不得滴水不漏。
閻五靠在輪椅上麵,打量著沈宴西和江歲寧。
“你們二人倒是般配。”
“所以我們猜對了嗎?”江歲寧道。
“是,衙門一直有黑市的眼線,隻不過若非特殊情況不會啟用。沈大人和那位裴尚書第一次來黑市的時候,樓主擔心是朝廷要有其他動作,便傳遞了消息探問。”
閻五歎了口氣,像是惋惜,又像是嘲弄。
“說起來,江小姐和沈大人昨夜分彆前來的時候,我們的確未曾發現問題。隻可惜你們的運氣不太好,就在你們入鏢局之時,我正好收到了你們真實身份的消息。”
沈宴西神色不改,語氣裡反而帶上了笑。
“也許,這反而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