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歲寧說完一切,李征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你剛才反應那麼快。”
江歲寧搖頭,“還是想清楚的太晚了些,而且你的動作的確很快,否則我也不會徒手去攥你的匕首。”
剛才那種情況下,她已經來不及拉開宴西了,而且就算將人拉開也無法確定李征不會撲上前,所以她隻能是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攔。但還好,她攔住了!
江歲寧的嗓音平靜,裡麵帶著幾分幸好攥住了匕首的慶幸,然而這一字一句在沈宴西聽起來,卻隻剩下了懊悔和心疼。
他懊悔自己過於大意,一言不發的替江歲寧上藥,小心的包紮好她手上的傷口,周身冷得駭人。
就連一旁拿著金瘡藥的元良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多話。
直到江歲寧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他才終於將目光看向了李征和李母。
“讓你們演上這麼一出大戲,蕭逸許了你們什麼?”
冰涼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仿佛眼前母子二人,已經是死人了。
像是一場大戲落幕,粉墨登場的角兒終於卸去了臉上的層層偽裝,李母剛才的憤怒、怨恨,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衰敗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害怕。
反倒是李征,迎著沈宴西的目光,雖然也有懼怕,但卻並無太多退縮倉皇之色。
他嘴角溢出了一點血跡,捂著剛才被沈宴西踢開時的傷處,一點一點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