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覺得還好,畢竟她是練武之人,寶珠反而是有些受不住了,熱得直冒汗,頭暈,頭痛,有些想吐,像是要中暑了。
宋惜惜早就料到今日進宮,定然沒那麼簡單的,所以丹神醫給她的藥都帶了些。
見寶珠不適,便取出藿香丸給她服下,再給她扇扇風。
再看那太監都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宋惜惜便笑了笑,“這位公公,我這裡有藿香丸,要不要給您用一顆?”
太監著實是受了太妃的吩咐,才會帶著她們在日頭底下繞,繞這半個時辰,他早就受不了,嘴唇都白了。
聽得宋惜惜的話,他見四下無人,便垂下眉目輕聲道:“多謝姑娘賜藥。”
他是長春宮灑掃的太監,地位低微,宋姑娘明明知道他奉命刁難她,還給他吃藥。
他捏著藥,吞了下去,藥的味道難聞,但服下之後著實一股清涼散開,驅散了悶暑。
宮裡低等太監宮女最是卑賤,無人看得起,也無人在意,能被人在乎一場,他心裡泛起了異樣的溫暖,他飛快地抬眸看了宋惜惜一眼,“姑娘隨奴才來吧。”
這一次,太監帶著她上了回廊,避開了日頭毒的地方,往長春宮而去。
抵達長春宮殿外,小太監小跑著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一名年紀稍長的宮女走出來打量著宋惜惜,淡淡地問道:“宋姑娘是嗎?”
“正是。”宋惜惜福身,“見過姑姑。”
那宮女依舊是淡淡的口吻,“受不起姑娘的禮,姑娘請隨奴婢來吧,太妃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