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要與宋惜惜爭什麼,實在是有宋惜惜珠玉在前,她這個當後妻的,不能被她比下去。
而且,那日戰少歡來說的事,她是相信的,母親糊塗總說不是,但母親年紀大了,心思放在內宅掌事裡,不知男女情事。
宋惜惜若不喜歡戰北望,當初不會嫁給他,也不會苦苦等他一年,為他掌家照顧父母,甚至不惜用了自己的嫁妝來給婆母治病。
女子若喜歡了一個人,不輕易放得下。
當初十一郎死的時候,她也傷心了許久,回了娘家才慢慢地走出陰霾。
如今重新尋一門親事,雖說將軍府曾鬨出過那般的事端,又有一個皇上賜婚的平妻,可見了戰北望一麵,那英姿煥發的模樣叫人心動。
且兄長也說,這門親事容不得拒絕,兄長若要掌穩兵權,就不能拂逆了丞相的好意。
而這哪裡僅是丞相的好意?皇上是在提拔戰北望,提拔年輕的武將,謝如墨是親王,兵權過重會成為皇上的心腹大患,所以謝如墨沒了兵權,還要娶宋惜惜這個二嫁之女。
雖說她自己也是二嫁的,可那不一樣,她是夫婿戰死之後,婆家體恤這才給了她放妻書。
宋惜惜在和離書下來之前,是要被休棄的,她大概也心知肚明所以才去求的和離書,如此便可體麵些離開將軍府。
她知道自己以後肯定不能和宋惜惜比的,但是在出嫁的風頭一定要蓋過宋惜惜,這利於她以後在將軍府站穩陣腳。
她並非有心踩著宋惜惜,隻是聽了戰少歡的話,再回想起宋惜惜那日的雲淡風輕,總覺得她是有意隱藏自己的心思。
如此心機,實在可惡,不撕破她的偽裝,反而叫她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