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一側頭,忽然想起有一道儀式是不是沒做?
那就是鬨新房。
記得她和戰北望成親那會兒,雖說他是出征在即,卻也叫了人來鬨新房討賞錢。
那時候可真尷尬啊,各種鬨法,她若脾氣再如從前那樣,都要出手把他們一個個扔出去了。
她連忙問嬤嬤,“嬤嬤,不是還要鬨新房嗎?”
梁嬤嬤輕飄飄地道了句,“王爺不許。”
宋惜惜哦了一聲,心頭一鬆,“那就太好了,鬨新房可真太讓人生厭了。”
梁嬤嬤知道她記著將軍府的事,快速道:“嗯,將軍府那一次是太過了,是將軍府那三少爺找來的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好,姑娘休得再說,王爺來了。”
張大壯扶著謝如墨到了新房外,便不敢再踏進去。
梁嬤嬤便叫著姑娘一同出去攙扶,這梅花苑如今還沒安排小廝過來,等著惜惜進門之後挑選的,所以暫時隻有幾顆珠和梁嬤嬤在此。
喜娘和妙儀閣的娘子已經打發去了。
宋惜惜扶著謝如墨,他幾乎半邊身子都側在宋惜惜的身上,宋惜惜若是個弱女子,怕是要倒在地上了。
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可見是喝了不少。
宋惜惜同他一起出去敬酒的時候,便見他喝了許多。
實在是賓客太多了,便是一桌一桌地敬下來,也夠嗆。
張大壯在外頭招手,叫了寶珠過去,輕聲道:“王爺今晚喝許多了,被萬宗門和那些幫派的人輪番灌酒,他也不好不喝,已經命人煮了醒酒湯,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還被灌酒啊?”寶珠已經開始心疼姑爺了,唉,她是在梅山待過的,知道他們要麼不喝,要麼是往死裡灌,仗著自己內力深厚。
可今晚姑爺本就要喝許多的,臨了再被灌一番,這還得了?
“吐過麼?”寶珠問道。
張大壯說:“吐過一次了,還在外院歇了一會兒,給他漱口擦臉了才送回來的,他難受得緊,那些酒是古月派送過來的梅花酒,不知怎地烈得如此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