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走流程一般冷靜地問道:“那些武器從何而來?為何想謀逆?背後的人是誰?”
謝蘊扯了扯唇,“問來多餘,既已定了謀逆罪,那就該砍頭砍頭,該誅連九族便誅連九族,謀逆不都是這麼判的嗎?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皇帝。”
謝如墨也笑了笑,誅連九族,那可是連他和皇帝都算進去了,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她是大長公主,那麼便是夫族二,顧侯府謝謝她了。
但知曉她說這句誅九族的用意,道:“放心,皇上沒打算誅連,你也不必擔心會牽連嘉儀郡主,前提是嘉儀郡主並未參與謀逆。”
謝蘊垂下眸子,掩蓋掉對這塵世唯一的一點留戀,她的女兒。
“隨便,我無所謂。”半晌,她抬頭看著謝如墨,她不喜歡被人看穿,不喜歡被人操縱,“要殺便殺,反正她活得也不快活。”
謝如墨聲音淡冷,“你還沒回答,武器從哪裡來,為何謀逆,可有背後之人?你現在已經貶為庶民,若不招也休怪大理寺用刑。”
“招,怎麼會不招?”謝蘊眨著眼睛,“我到底金枝玉葉,受不得這大理寺的刑,那些武器是自然是我背後之人送來的,甲胄是命人去兵部工場偷的,你們想必也驗過,那些甲胄和兵部所用皆是一樣,至於背後指使之人嘛......”
她雙手放在桌子上,閃著冷詭的光芒,“侄兒啊,是你指使的啊,你說你想當皇帝,讓本宮傾儘全力協助你,本宮為什麼會協助你?自然是因為被你發現了公主府裡慘死的侍妾,你拿捏了本宮最大的把柄,本宮隻能助你了,侄兒該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主簿紀錄的手頓了頓,謝如墨看過去,道:“如實紀錄,她說都每一個字都記下來遞呈給皇上過目。”
主簿應道:“是!”
謝蘊大笑起來,“真好玩。”
謝如墨道:“是啊,挺好玩,展開說說吧,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利用你府中侍妾的事情威脅你的,又是在何地向你提出我想謀反,要你協助的?有什麼人在場?我在戰場上是如何跟你保持聯係的?可有書信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