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自己進去,其實要如何勸說一個人堅強,她也未必做到。
她坐在床邊看著閔氏,“好些了嗎?”
閔氏眼角有淚水滑落,“給你添麻煩了。”
“一場相識,不說這些。”宋惜惜道。
閔氏用手背擦拭了眼淚,“我不是故意去國公府門口坐的,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去,漫無目的地就走到了國公府,我知道你不在裡頭,我沒想過要連累你的,這一次也幸好沒死成,不然真的會連累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最不願意連累的就是你。”
“我信。”宋惜惜點頭,猶豫著怎麼開口勸她,但是很多語言其實都是蒼白的,尤其對一個無所依靠心存絕望的人,實質的幫助才是最重要。
但她能說叫閔氏和離嗎?如果是彆人,她說了就說了,但她是將軍府的人。
“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你去找紅雀吧,彆再想不開。”
宋惜惜想說如果你死了,你的孩子怎麼辦,但想到閔氏的孩子素來不親近她,都是護著祖母的,她在將軍府的時候便是那般了。
“謝謝你。”閔氏真心地說,但是她也知道,幫得一時,也幫不了一世。
她看向宋惜惜,忍住淚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我是個沒用的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什麼本事都沒有,連我都嫌棄我自己。”
“你自己都嫌棄自己,彆人自然嫌棄你,你要學會自己愛護自己。”宋惜惜說。
都是些蒼白的話,並未化解得了閔氏眼底濃濃的愁苦。
閔氏知道,這一次跳河自儘,就算回到了將軍府,她也隻有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