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這一套叫幻影刀法,一招刀法出有十幾個變招,十分精妙,在西京無人可以從他的幻影刀法下逃脫,更不可能有人可以預判到他刀法的變軌。
隨即,鞭法如網,比他的幻影刀法籠罩出更多長長短短的鞭影,近距離的對決,他大刀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倒是她的鞭子可長可短,可軟可硬,招招逼著他的脖子纏來,他隻能豎著刀柄艱難抵擋,根本施展不開。
他狼狽應對,甚至無法分神去看一眼其他人,隻覺得怎麼還沒人過來相助。
不知道抵擋了幾招,他被打得節節敗退,努力想拉出一些距離,但宋惜惜纏得很緊,鞭鞭緊逼而至,他已經中了數鞭,全身火燒似地疼。
這一刻,他西京第一高手的傲氣與信心,被這鞭子打狗似的打法,全部打滅了。
而大有可能他今晚甚至都無法逃脫,如果落在他們的手中......鄭永壽不敢想象對明日的談判會有什麼影響。
這心中一亂,一慌,更是頻頻出錯,看著鞭子如靈蛇般纏過來,他躲無可躲,被鞭子纏住了脖子,收緊往前一拖,宋惜惜的手快如閃電,往他臉上的黑布上一扒,他整張臉曝露在馬車風燈之下。
“鄭大人!”宋惜惜衝他露出一個笑容,“承讓了。”
她收緊鞭子,拽著他轉了個身,讓他看向身後的死士,死士已經倒下大半,剩下三四人苦苦支撐,也是逃脫不得,反觀那車夫與用劍女子遊刃有餘,似乎在等待什麼。
恐懼如同這黑夜,伴隨著窒息感絲絲滲入。
他剛猜測,馬蹄聲踏破黑夜的寧靜,踏碎了蔓延出去的血腥,他臉色死一般的僵冷,幾不能呼吸。
“宋大人!”一匹馬飛快奔至,馬背上的一人翻下,在他的身後,二十餘匹馬緊跟而來,“出了什麼事?”
是京衛副領畢銘,他身後的二十餘人,自然是巡夜的京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