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狼狽不已,一道鞭痕從他的頭頂拖到下巴,幾乎把他的臉一分為二,那鞭痕顯得那麼的可怖。
身上也有多處的鞭痕,以他的武功,要麼是被高手圍攻,那麼身上的傷是是多種的,如今他隻有鞭傷,證明隻有一個人同他打。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彆在北冥王妃腰間的紅鞭,她打的?怎麼可能?
“蘇大人!”鄭永壽看到蘇蘭石,著急地用西京話喊了一聲。
蘇蘭石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在場的人,既是在審訊,那應該聽得懂西京話,因而不敢問他過程,也不敢吩咐他否認。
他隻能用西京話問一句,“他們說你伏擊北冥王妃,還傷了北冥王妃,這是真的嗎?”
鄭永壽正要喊一句冤枉,謝如墨在旁冷冷地道:“還能是假的嗎?他身上所穿的夜行衣,同那些死士是一樣的,總不會是鄭大人參加完宮宴之後,便想穿上夜行衣去散散心吧?”
他這才想起自己身上所穿的是和死士一樣的夜行衣,這喊冤是不可能喊冤了。
王錚怒道:“怎是散心?卑職帶著京衛趕到的時候,他們正在行刺王妃,十幾個人圍攻三人,若是卑職來晚一些,王妃怕是要死在他們手中了。”
陳以用一口流利的西京話厲聲質問,“你們西京探子曾殺害了宋家一門,現在連王妃都不放過,宋家與你們西京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蘇蘭石和鄭永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兩國此番恩怨,有一件事情是西京理虧的,便是當初西京探子滅了宋家一門。
現在,一句宋家與西京有什麼深仇大恨,便把此事蓋棺論定了,天下人都會相信是行刺是真的。
這事發生在談判的前夕......此事傳了出去,沒人相信西京是真心來談判的。
所以,果真淮王是假意接近,這都是商國人的陰謀詭計,他們用十幾個死士做了個局,他傻乎乎地就往裡跳了。
他揚起陰鷙的眸子猛地看向北冥王,看到他眼底的幽深冰寒,那一句“淮王是你們派去”的話,瞬間咽了回去。
不,不能衝動,如今隻是猜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掉入他們的陷阱。